编辑/小象

以色列内舍尔拉姆拉地区挖出来个有意思的东西，12万年前的古人类遗址，里面埋着好几百具欧洲野牛的骨头。

这些骨头不是随便扔那儿的，上面全是人类屠宰的痕迹，砍的、砸的，清清楚楚。

但怪就怪在，这些野牛骨头有个共同点：全是成年雌性，没小的没公的，正常牛群哪会这样？

这个遗址是以色列考古学家2015年开始挖的，测年结果显示，这些骨头大概是12万年前留下的。

那会儿生活在这儿的古人类，已经会用石器打猎了，欧洲野牛体型不小，能搞定它们，说明狩猎本事不算差。

但科学家仔细一看骨头的“身份证”年龄和性别，有点懵。

按自然规律，一个牛群里老的少的、公的母的都该有，可这儿挖出来的，全是成年母野牛。

这就像去超市只挑一种菜，太刻意了。

更奇怪的是骨头里的锶元素。

不同地方的土壤锶同位素不一样，吃当地草长大的牛，骨头里的锶比值就跟着变。

这些野牛骨头的锶比值乱七八糟，说明它们生前在不同地方吃的草，根本不是一个牛群的。

有一头野牛的骨头特别有意思，腿骨上有俩伤口。

第一个伤口是箭伤，没致命，骨头自己长好了点，过了段时间，同一个部位又被打了一下，这次没挺过去。

这说明啥？这群人不是一次搞定，是盯上一个打一个，打跑了下次见了再打。

为啥专挑成年母野牛？估计是打不过公的。

公野牛那牛角、体型，发起火来能顶翻石器时代的“装甲车”。

母的相对温顺，带着小牛的话可能更谨慎，但这儿又没小牛骨头，估计是挑落单的母野牛下手。

每次打猎来多少人？看骨头数量和屠宰痕迹，不像大部队行动。

可能就是三五个人，瞅准机会围上去，打了就跑，没想着叫上隔壁部落一起干票大的。

能打猎填饱肚子就不错了，为啥非得搞大规模协作？你想啊，小打小闹只能混个温饱，要是能组织几十号人围猎一群野牛，肉吃不完能存着，还能跟别的部落换东西，社会不就进步了？

但组织大场面狩猎，真不是人多就行。

首先你得知道野牛啥时候去哪儿扎堆，这得懂季节、懂迁徙，不是瞎撞。

现在牧民都知道牛羊跟着水草走，那会儿得靠一代代记下来，这就是生态知识。

然后得分工吧？谁负责把牛往埋伏圈赶，谁躲在石头后面射箭，谁最后堵路口，这些活儿得分配清楚。

更关键的是，打完了肉怎么分？不能谁抢着算谁的，得有规矩，不然下次没人愿意合作了。

最难的是沟通。

几十号人在野外，隔老远咋联系？喊一嗓子“牛过来了”？风一吹就听不见了。

可能得有手势、有简单的符号，甚至原始的语言，说清楚“你在东边等，看到红旗就动手”，这就是符号沟通的门槛。

12万年前的人类，显然没跨过这些坎。

但到了5万年前，情况变了。

欧洲的山洞里开始出现野牛壁画，画得活灵活现，可能是在记录狩猎经验，工具也升级了，不光有石头的，还有骨头做的针，能缝兽皮衣服，说明技术开始复杂了。

最关键的是，不同地方的遗址开始出现一样的珠子、一样的工具样式。

比如非洲挖出来的鸵鸟蛋壳珠子，从东非到南非都有，长得差不多，说明部落之间开始串门、交换东西、分享技术了。

那会儿不光有我们的老祖宗，还有尼安德特人。

他们脑子不小，石头工具做得也挺精致，但考古发现，他们的部落特别小，也就几百人，跟别的尼安德特部落基本不来往。

工具用了几十万年都没啥变化，不像我们老祖宗，隔几万年就搞个新发明。

为啥？可能就是缺了社会连通性。

你想啊，一个部落关起门过日子，遇到旱灾、猎物少了，没地方借粮，也没人分享新的打猎技巧，扛不住就灭绝了。

而我们的老祖宗，部落之间常联系，你有困难我帮你，你有新技术我学过来，抗风险能力就强多了。

内舍尔拉姆拉遗址的这些野牛骨头，就像本老账本，记着12万年前人类的生存状态会打猎，但不会“组队”。

而5万年后那波认知革命，不是脑子突然变聪明了，是学会了怎么跟更多人连接、协作。

现在看，人类能走到今天，不光靠单个大脑多厉害，更靠一群大脑能“联网”。

从三五个人打一头野牛，到全球几十亿人合作搞科技，本质上都是社会连通性在升级。

这可能就是我们老祖宗最牛的“生存技能”吧。